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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初吻2 飛虎篇


  在離開天化後,飛虎的思緒仍無法平伏。


  回想起剛當上武成王的那時候,每天看著聞仲那纖廋的身形無日無夜的忙著,總是覺得於心不忍,深怕他會因此而倒下去。那個時侯就想要為他分憂解勞,只要能幫到他哪怕是只有一丁點,要自己做什麼都可以。



  在下定決心的那一天晚上,為了怕自己給自己再找藉口來改變主意,就決定直闖太師府。




  做夢也沒想到朝歌最偉大的太師所住的地方﹣太師府居然是這個樣子的。裡面的住人,可以說是連武成王府的一半還不到,而到目前所碰到的唯一一個人,居然是個小孩子。雖然知道聞仲用人都力求精簡,但是用一個勤快的小孩子,不,重點是:
那.是.一.個.小.孩.子,
叫一個小孩子搬那麼重的公文,真不知道聞仲是怎麼想的。(當然,事後才知道他不是個小孩子,只是個頭比較小,而且還是個仙人,但是在當時,怎麼看,他都像是個小孩子。)


  為了怕自己在臨時逃跑,飛虎不等那孩子通報就自行往聞仲的書房走去。不用想也知道,他這個時候一定還在書房對著如山的公文辦公。

  明明是仙人,卻活得比任何人都還認真。『就算不像一般的仙人吊兒啷噹的,至少也要像一般人一樣該給自己一個喘息的空間吧。』即使是這樣子對他說,想必聞仲也只會淡淡地笑著,然後還是像平常一樣沒日沒夜地工作吧。就是這樣,才叫人放不下他。

  進到聞仲的書房後,果然如想像地聞仲被埋在堆積如山的公文中。向聞仲表明了來意之後,看著聞仲略帶著羞赧微笑地為自己挑揀公文,搖曳的燈光照在那白裡透紅的肌膚,竟帶著莫名的嬌豔,若再換件飄柔的衣裳,那風情,定是所有飛虎認識的女人都比不上的。
  理智告訴自己再這樣想下去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沒錯,不管對方是如何的清麗動人,他還是和自己一樣是帶把的男人...
  真的嗎﹖
  還沒確認過...
  不,事實上還真的好想現在就把他的衣服給脫了,好好地確認一下...
  可是,萬一他真的是男的...
  那...
  我不就是...,
  不對,再怎麼說仲還是和自己打過架的好朋友,而且今天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搗亂的,要趕緊轉移注意力。
  對,轉移注意力。
  不這麼想還好,一轉頭看...

  「咦!這個和這裡完全不搭軋的東西是什麼」
   飛虎發現到在坐的椅子旁的小茶几上放著一個完全和聞仲那素雅的書房相異的東西﹣﹣一個包裝非常華麗的禮物。亮麗的紫金相間的包裝紙配上銀色的大緞帶, 一塵不染地被放在那裡,顯得異常地貴重和強眼。『從來不收禮的聞仲居然會破例地收下這個東西,那一定是對他非常重要的人送的吧。』飛虎不禁如此地想著。

  「那是叫“潘朵拉的盒子”的法寶。」


  「“潘朵拉的盒子”﹖」
  雖然知道了那法寶的名字,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該不會就只是個盒子吧﹖
  單純的飛虎早已忘了來這裡的目的,整個人都被眼前的東西所吸引了。 而手也不自覺地去拉開了那銀色的緞帶,帶著像小孩子要去冒險犯難的感覺興奮地拆開了那華麗的紫金色包裝紙後映在眼前的果真是一個盒子。
  「哇!還真是一個盒子呢,裡面有什麼呢﹖」
   再打開那個盒子,飛虎差點沒嚇到心跳停止。裡面躺著一個人形的小娃娃,慘白的皮膚配上那約占了臉的一半大的眼睛還真是嚇人,『哇!一個死不瞑目 的...﹖真是惡劣,居然把棺材當禮物送人。』毫無美感可言的飛虎靠著他野性的直覺判斷那所謂的“潘朵拉的盒子”根本就是.一.個.棺.材。


  就在飛虎在忿忿不平的同時,房間頓時異常明亮,樂聲四起,還外加一個以令人作嘔的親密聲調說著:
  「親愛的小仲仲,你好嗎﹖我好想你!」
  隨著滿天的花瓣,那躺在棺材裡的死人的“本人﹖”就開始做出了無差別地精神攻擊。這時飛虎才深刻地明瞭:『原來一個人的怨念可以強烈到變成武器的這種地步啊。』


  滿天檀木香味的塵埃及數條暗紅色的鞭影在眼前閃過,飛虎終於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震耳欲聾的歌聲伴著青筋畢露的聞仲進入飛虎的腦中。『再不想辦法停止那吵的所有的人不得安寧的東西的話,遲早會讓聞仲過勞死的。這“潘朵拉的盒子”果真是個很厲害的法寶,能殺人於無形。可是要怎麼制止那法寶的攻擊呢﹖』
  在努力地攪動著快要乾枯的腦漿後,終於給他想到了一件事。
   早在幾年前,在飛虎還比現在更年輕時,曾有一位仙人來找他並詢問他是否有意願成為仙人,雖然被飛虎一口氣回絕了,但是他還是留下了他的聯絡方法,希望 哪天飛虎改變心意時可以再和他聯絡。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位仙人還說他有一位朋友,非常熱中於研究及發明法寶,另一個喜歡...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熱中研究的朋友,好像是叫...”甲﹖乙﹖丙﹖丁﹖”總之,他朋友一定可以想出對付這個盒子的方法。而那個聯絡方法好像放在家中的.某.處...﹖
  沒錯,趕快回家去找出那聯絡方法吧!

   狂奔回家的飛虎連氣也不喘一下地就開始在自己的房間內翻箱倒篋地找起東西來了。豆大的汗水不住地從飛虎的臉頰上滴下,這並不是一個炙熱的夜晚且平時連續跑上二個時辰後連大氣也不會喘一下的人,是不可能因為從太師府狂奔回武成王府就會汗如雨下的。
  只看見飛虎蹲在零亂的房間抱著頭思考著:
  『那個聯絡方法到底被放到哪裡去了﹖
  明明前幾天還有看到的,那個時候還在想說是不是要把它丟掉...
  好像不對,那時是想說以後好像還有用,所以要把它給收好才是。
  那...到底被收到哪裡去了呢﹖
  那時,好像是覺得放在身邊很可能會被自己給弄丟...
  該不會真的被我丟了吧﹖要不然,為何找都找不到﹖
  應該不會丟了吧...
  記得那時覺得自己的房間好像不適合藏東西,所以...
  另外找了一個保証安全的地方放...』

  天色微微地露白,又是該準備上朝的時候了。飛虎嘆了一口氣後,很快地去梳洗了一番後就上朝去了。




  在早朝中,飛虎仍不時地偷偷地看向聞仲。
  『那麼久沒好好地休息果然臉色更加地蒼白了,不過,兩眼還是依然炯炯有神。真不愧是殷的人們最引以為傲的太師。』
  就在胡思亂想中,早朝就這麼地結束了,看著準備離去的聞仲,飛虎終於想出了那最安全的地方是哪裡了。
  「啊,仲,等一下,在你書房窗邊的茶几...」“底下”還沒說出口,記憶中檀香木的香味湧出,所謂“最安全的地方”原來是最危險的地方啊。

  聞仲也只是看了飛虎一眼,就像平時一樣淡淡地讓人感覺不出情緒地又緩緩地轉身離開。

  「喂,你就多看我一會兒會怎樣哦。」
  捉著正欲離去地聞仲的手,飛虎有點不悅地說著。
  「仲,你是不是...」

  「昨晚太師府上的宴會一定很熱鬧,連遠在宮中的朕都可以聽到那歌聲,想必全朝歌的人們也都能充分感受到太師為新任武成王的就任而欣喜吧。」
  轉過頭去,紂王不知何時已笑嘻嘻地來到飛虎和聞仲旁邊了。

  「啟稟陛下,這...」

  正當聞仲想要解釋時,紂王似乎不去理會聞仲的話,依然繼續接下去說:
  「現在那歌聲還是沒停呢,朕雖然也是打從心裡地為飛虎就任武成王而高興,不過如此盛大且又不眠不休地慶祝宴會對朝歌來說還是頭一遭,想當初朕的就職宴會都還沒有太師為飛虎所辦的盛大,可惜朕還有政事要處理,無法共襄盛舉。」

  看著紂王離去的背影,不用想也知道現在聞仲的臉色一定很不好。飛虎只覺得:『怎麼今天所有的人火氣都那麼大啊﹖不僅只是聞仲,連紂王都好像不太對勁, 就只是因為那一副棺材...難不成,在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不,是朝歌所有的人都受到那棺材影響而變得不對勁了﹖』
  如果真是這樣,這可是朝歌最大的危機啊,這非得要趕緊讓聞仲知道才行。





  「仲,等等我啦。」
  奇蹟地,今天聞仲是走路回太師府而不是騎上靈獸一下子就不知去向。雖然如此,飛虎也是好不容易才趕上急速走路的聞仲。

  「...」

  看著對自己的話完全不作任何反應的聞仲,飛虎開始猜想:『仲到底在生什麼氣啊﹖』雖然左思右想仍理不出一點頭緒,但,聞仲會生氣的話,應讓會有原因的吧!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再說。
  「仲,是我錯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話才剛說出口,腦子裡對於昨晚自己不告而別的事就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來了。『昨晚我這麼做,仲一定以為我是逃跑了。』沒錯,臨陣叛逃是自己所不恥的事,自己當然不會去做,但是這點聞仲知道嗎﹖
  「仲,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

   看著依然沒有反應的聞仲,飛虎決定非要把話給挑明了說才行。再怎麼樣,飛虎都不希望被聞仲看扁了。
  「仲,昨晚真的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做了之後就跑回家去,可是你要相信我並沒有逃避責任的意思,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而且我也真得很擔心你再這樣做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

  「黃飛虎,你也有自己該做的事要做吧﹖」

  『還是一樣不帶一絲情感的怒氣,聞仲一直都是如此地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同時也拒人於千里之外,為什麼就是不肯對自己坦白呢﹖』飛虎心痛地想著。
  「仲,你還是不肯相信我,還在生昨晚的氣嗎﹖」
  在說話的同時,一個箭步,一把捉住聞仲的手,硬把聞仲給拉向了自己。看著帶著驚慌神情的聞仲,飛虎決定即使是用強硬的方式,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仲了解自己的苦心。
  「仲,聽我說。」
  飛虎兩手捉著聞仲的雙手,低聲地在他耳邊說著。

  「放手。」


  「聽我說,仲。」
  無視於聞仲的掙扎,飛虎為了不讓聞仲逃走,一隻手已將他再拉近了自己。雖然如此,聞仲似乎仍未放棄掙扎。

  「放手,黃飛虎。」

   看著已經快要失去理性的聞仲,飛虎努力地在想著如何讓聞仲能夠冷靜地聽自己說話,同時又不會被他逃走的方法,這時,腦中突然想起了在旅行時,曾遇見的一個前輩對他說的話:
  『要讓盛怒的人冷靜下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
  什麼都別說,吻下去就得了,保証會乖乖地聽你的話,而且,還是百分之二百有效哦。』

  『...』
   對於居然會想起這段話的自己,飛虎感到錯愕。但是,在目前的情勢,飛虎也真的是想不出其他的好方法了。可是,要吻一個男人...雖然內心有著無限的掙 扎,但看著眼前人兒因使盡力氣而白裡透紅的肌膚,還有那遠比任何人都清麗的臉蛋,不禁讓飛虎想起了聞仲昨晚那遠比任何的女人都還嬌羞的模樣。一想到這裡, 飛虎覺得就沖著那百分之二百的效果以及『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愛精神,同時也為了整個朝歌人民而決定要犧牲奉獻。沒錯,即使是這是自己的初吻,而對 象是個男的,還是要本著大無畏的精神,勇敢地吻下去吧。
  在下定決心後,飛虎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向聞仲的唇靠了過去...
  ......
  ...












  站在周的國境上,望向朝歌的方向,掛心著遠在天邊的人兒。從出走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決定,而唯一放心不下的,依然是那清麗孤高的身影。不知道張奎有沒有提醒他要休息,有沒有監督著他要按時吃飯,有沒有...
  「啊~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
  飛虎在伸了一下懶腰後,很有精神,微笑地往朝歌方向看去。
  「再說,都三百歲的人了,應該不用擔心才對,況且,就算我不在了,他也不會有事的吧。」






後記:

  這是潘朵拉的盒子的續篇,

  繼天化篇之後,飛虎的回想

   在這裡可以和潘朵拉的盒子做個分別 ^_^. 

  

  

  Tue, 2004-07-21   by s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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